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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项公民投票案通过，与民进党关系密切的3项公民投票案未通过，个别敏感公民投票案带来的风险降低。

[40] 参见台湾地区司法院释字第14号解释。王英津：《自决权理论与公民投票》，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

从法对社会产生实际影响的角度看，法的实施问题尤为重要。观察制度文本，我们不难发现，对于不同公民投票案实效的保障，公民投票法的规范密度差别较大。台湾地区2017年以前的公民投票法对公民投票案的通过规定了高门槛，并设置公民投票审议委员会控制公民投票的提案程序。当公民投票案内容抵触台湾地区宪制性制度时，效力位阶问题成为影响公民投票案实效的关键。例如，云林县工商厂场禁止使用生煤及石油焦自治条例共5条，除去立法目的、主管部门、施行日期以外，仅有2条用于规范具体事项。

对公民投票的研究需要更加全面、精准和体系化。属于立法原则创制案的第10案和第12案课予台湾地区行政机构依照公民投票案提出法律案的作为义务，并课予台湾地区立法机构审议法律案的作为义务。【37】彭真采取列宁在《论粮食税》一文中对无产阶级专政的界说，【38】将无产阶级专政理解为工人阶级的领导，质言之，将专政理解为特定阶级对政权的领导和掌控。

五四宪法的规范体系并未完全排斥法治。对1982年宪法的修改也进一步重申和加强了法律对专政行为的约束。【56】然而，在笔者看来，尽管此处敌我的分辨确实是先于法律进行的，但是，五四宪法第29条第2款的存在，本身就说明了对敌人进行政治权利的剥夺需要经过宪法的明确授权，而不是一种仅仅从人民民主专政中的专政概念就可直接推论出的原理。可以作为确定宪法中专政概念内涵的准据的，仅有下列两类材料：（1）经过历史学上的考证，能被证明，确实是制宪者在制宪时刻（而不是在其他时刻）的意志表达。

参见肖蔚云等：《宪法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04页。【29】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宣（54）字第112号，转引自韩大元《1954年宪法与中国宪政》，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81页。

相反，探究专政概念在宪法中的含义，必须以了解专政概念在学说史上、各个领域中的可能含义为前提。【39】参见于浩成：《论社会主义民主》，载张友渔等：《宪法论文集》，群众出版社1982年版，第60页。在此基础上，论述三种形态的专政与法治的相容和冲突。本文以探究现行宪法上专政与法治的关系为目的，但鉴于1954年宪法作为新中国制宪权发动的结果，奠定了中国基本的宪制秩序，无论是学界还是1982年的修宪者都承认1982年宪法继承和发展了1954年宪法的基本原则，【50】故对现行宪法上专政与法治问题的探讨，仍有必要回顾1954年宪法上的相关规定。

五、专政是否受法律约束——历史与文本分析 由于国体条款将专政理解为一切国家的共性，而不是一种特殊的体制，那么，此处的专政就不是郑文中三种专政形态的任何一种，国体条款中的专政概念也并非采列宁式的直接凭借暴力而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革命专政的理解。而现行宪法通过将剥夺政治权利规定为辨别政权主体的唯一措施，缓和了专政概念中的限定性要素，将其纳入法治轨道。【44】参见[美]罗斯托：《宪法专政：现代民主国家中的危机政府》，孟涛译，华夏出版社2015年版，第18页。至于1975年和1978年宪法，则基本受到1982年修宪者的否定,【51】对于宪法的释读缺乏参考价值。

如果在那时，我们规定了这一条，包管革命根本就搞不起来。宪法起草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对该条款进行讨论时，邓小平说道：过去我们搞的几次革命运动，一叫土地改革，二叫镇压反革命，三叫‘三反‘五反……打倒地主阶级和反革命分子，主要是靠了革命的群众运动。

【60】而在笔者看来，担保人民民主专政规范实效性的法律机制，与其说 就是剥夺政治权利，倒不如说只能是剥夺政治权利。同时，这也正是为何宪法学人解释宪法中的概念时应当回归宪法文本和制宪过程——从政治人物的著作中寻找宪法解释的依据并不可靠。

一方面是目的导向的，即法应当保持相对的自足性，与政治应当保持相当的距离，如果一种‘宪法学的主张，走向了用价值判断、用政治正当性取代合规范性，甚至把凶暴的政治事实当作宪法本身，抛开宪法文本而开门揖盗式地迎合政治规则，宪法学之根基无存自不待言，而以一部高级法约束政治权力之宪政精神，于此也毁弃殆尽也。周林刚博士也认为专政概念在我国首先是通过人民和敌人的区分来获得规定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概念依托于敌人的概念。【41】中国政治法律学会编：《宪法分解参考资料》，人民出版社1954年版，第19-22页。它意味着尽管政权的享有是限定的，但在政权享有者的内部，政治参与却必须对所有人开放，政治运作必须遵循民主主义的原则。第二种是规范性或规定性的，意指以政治统治的建立和行使为规范对象的一部法律，换言之，即以前一种意义上的宪法为规范对象的法。而前者却不然，宏观语义下专政的政治制度是非特定的，只要某个阶级掌握了政权，不管它实行怎样的政治制度或模式，都可以称为这个阶级的专政，如果有什么特定性，那也是由（作为专政前缀的）阶级性所决定的特定性，而非专政本身具有特定政治制度的内涵。

而一旦有了宪法，有了人身自由权的宪法规定，搞革命运动就需要受其约束。而且从该文将宪政定义为民主的政治的角度看，作为宪政对立面的一党专政恐怕还含有不民主的政治的含义。

第七自然段提出四项基本原则时，其中之一即为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在一些政治用语或日常用语中，专政一词也是采此种含义，如对坏分子必须实行专政专他的政等等。

（2）人民民主国家是通常习惯上的提法，如我们称资本主义国家，就实质上说，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但毋须加专政两字。对此，有学者认为，人民对政治权力的排他性的占有，即不让敌人成为主权者的构成部分，分享国家的政治权力，在法律上的配套技术手段就是剥夺这部分人的政治权利。

见《列宁全集》第41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VIII页，第207页。专政一词主要的中文语义，大致可归为微观语义、中观语义、宏观语义三类。五四宪法的规范体系并未完全排斥法治的观念。作者简介：陈楚风：清华大学法学院博士生。

【24】有学者主张人民民主专政本来的含义是国家政权的归属和性质问题，他认为既包括了对人民的民主方面，又包括了对敌人的专政方面的提法存在缺陷，会让人把人民民众专政仅仅理解为一种方法。【50】彭真：《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改草案的报告》，见王培英：《中国宪法文献通编（修订版）》，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07年版，第57页。

【25】还有学者从目的即国家性质和手段即国家职能两个范畴去理解人民民主专政。采取此种方法论，有两方面的原因。

而就目前可见的资料而言，关于专政一词的理解，在五四宪法制宪期间亦未有与上述观点不同的意见被提出过。在紧急情况下的拘留，至迟要在3日内得到批准，否则被拘留的人应当得到释放。

【17】刘复之：《严打就是专政——记小平同志对严打的战略决策》，载《检察理论研究》1992年01期。刘山鹰：《立宪者毛泽东的人民民主专政理论》，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11年第1期。笔者认为，有必要通过法解释的手段，探寻宪法上专政概念的确切含义，并尝试消除其与法治之间的紧张关系。郑文在理论上将专政概括为三种经典形态，即作为应急性临时措施的专政、革命的过渡性专政政权和常态性的体制化专政，并指出其共同的规定性在于存在一种不受法律限制的权力，即以超越于法律之上、免于合法性审查和不受司法程序管辖为特质的权力。

（一）专政的微观语义 专政在中文中有一种极其常用的语义，用于指称对特定对象（一般是政治上的敌人）施以强力，进行打击、压迫、镇压。【7】需说明的是，笔者根本反对在中文中将经验或描述意义上的constitution（或其他西文中的同义词，下同）称为宪法。

一切违反宪法和法律的行为，必须予以追究。刘山鹰：《论人民民主专政的宪法重现》，载《探索》2013年第3期。

参见林来梵：《宪法学讲义》，法律出版社2015年版，第200-201页。更普遍的情形则是，专政不作为dictatorship的对译，而采其在中文中专权独自垄断权力的原始含义，【20】意指专横独断的、专制的政治制度、政治模式，或指垄断霸占政治权力，而不一定具有不受法律约束的含义。